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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古代社会深受重男轻女思想的影响,所以女子学习文学一度成为一件可耻的事情。社会氛围如此之好,有学问的女性很少。
唐代诗人如此之多,除了登上诗歌高峰的李、杜之外,几乎每隔十年就会出现一位著名的新星。然而,能染指唐朝几百年的女诗人并不多。最多只有四位才女:余玄寂、薛涛、叶莉、刘采春。
除了刘采春,这四位才女都曾是一段时间的“女冠”,从中可以看出穷人对“才女”的包容性有多强。
所谓“女冠”就是女道士。汉唐时期道教的发展才刚刚起步,道士的概念还和方士混为一谈。我们知道,方士是古代社会“巫”文化的遗存,先秦时期的许多巫也是妓女。唐代女道士与商周时期的女巫地位相当。
三位才女都是以天下为道士的事实表明,即使在极其开放的唐朝,普通女性读书写字,甚至抛头露脸,仍然是一种禁忌。刘采春虽然不是道士,但地位甚至比道士还低,后面我们会提到。
一般认为,刘采春是“大唐四大才女之三”。很多人认为这个排名是基于人才的水平,其实不然。其实这种排序方式是基于年龄和年龄的,只是一种方便。
年龄最大的是,生于公元730年,薛涛生于公元768年,而于生于公元前844年。史料和文学作品中都没有刘采春出生的具体日期。不过按照她的活跃年龄,应该比薛涛小,至少比薛涛小30岁。
三十二岁时英年早逝,所以死时并未出生。因此,按照年龄和年龄,刘采春是四大才女中的第三位。
无论是、薛涛还是余,这些个别人的名字总是让人思考。相比之下,刘采春的名字略逊一筹。看来才女不该以“采春”二字命名,但“刘采春”这个名字却像是农村妇女。
我不是有意贬低它,这是事实。
再看、薛涛、余,三人的名字,古典而优雅。在现代古诗词中,“采春”也有出现,但频率太高。比如:《岁晚》、《采桑度》、《赠长沙公》、《飞仙道中》,至少可以列出十几首歌。
因为“蔡春”这个词经常出现在诗词中,很多人都喜欢给自己的孩子取名为蔡春,以至于这个名字连性别感都没有。女生可以叫蔡春,开放的男人也可以叫蔡春。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真的很像一个村姑,单纯、自然、自然。
叶莉和薛涛出生在高门大户的一个书香门第,而于右卫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却从小生活在文化氛围浓厚的长安。刘采春的父母只是诚实的平民。正因为如此,她的才华非常可贵。
有人可能会问,出身贫寒的女生是通过什么渠道获得知识的?而她的家庭又如何能支撑起庞大的学费支出呢?这就是为什么刘采春是最有吸引力的地方。
也许是因为出身贫寒,她无限接近劳苦大众,是属于坊间社会的女诗人。今天,我们将梳理刘采春的一生,看看这个平凡的女人是如何走完这条不平凡的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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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刘采春的地位太低,以至于历史学家甚至没有把她的生日列入历史记录的想法。结合刘采春的生平事迹,我们只能大致勾勒出“生于公元8世纪末”的模糊线索。至于刘采春的籍贯,史料也模棱两可。我们只知道她出生在长江以南的一个水乡,但没有准确的说法说明她出生在哪个城市或城镇。有人说她的祖籍在怀甸,也有人说她出生在岳州,但这只是一个没有确凿证据的猜测。
不管是天才还是天才,他们通常在六岁时就有成为神童的潜力,但刘采春的童年是未知的。人们不知道刘采春是怎么长大的。当她突然出现在史料中时,她已经是一个女人了。然而,刘采春的丈夫周继冲并不是高官,地位不如普通人,而是一个孤家寡人。
熟悉历史的朋友都知道,从管仲开乐坊开始,一直到辛亥革命,丁玲戏两千多年来都无法摆脱“越籍”的魔咒。周继冲是个男人,而且离长安很远。他大部分不是音乐家,但这仍然改变不了球员在普通人心中的卑微地位。
结果,刘采春的大部分家庭都很穷,甚至他的家庭都被抛在了后面,连温饱都成了问题。如果没有,哪些父母愿意把女儿许配给民间演员?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两人有父母之命要设媒人,刘采春就不得不认同自己的命运。
当时周继冲、刘采春所在的剧团并没有演出长安流行的“雅艺”,而是演出了民间流行的“参军戏”。参军戏最早见于南北朝和后赵时期,其内容在当代人眼中显得颇为粗俗。这部剧的表演形式很简单。演员穿官袍,扮演一名军人(官位相对较低的武陟官员)。参军的士兵通常会干出许多破坏法律、鱼肉百姓的勾当。
当,所以,被其他角色围在中间捉弄和戏弄。
以当下的艺术形式来看,“参军戏”与现在的相声差不多,但却远比相声粗鄙。两人或多人搭档,众人一块揶揄作弄参军,逗观众一笑。
参军虽然不是什么朝廷命官,但毕竟也是公职阶层,这种戏以参军为题材,所以绝不可登大雅之堂。试想一下,若在哪个公共场所,观看“参军戏”的正是一位参军,这位观众该做何感想?所以,周季崇两口子是实打实的民间艺人,观看他们演出的都是草根平民。虽然,观众的平均素质有待商榷,但好歹观众基数大,因此周季崇的戏班迅速走红民间。
大唐王朝的达官显贵,或对这种民间艺术嗤之以鼻,但民间的老百姓却颇为热衷这种表演形式,很买周季崇两口子的账。倘若,当时大唐官方搞一出“大唐喜剧人”,这两口子多半能摘取年度最佳的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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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史料中对刘采春的早年经历语焉不详,所以我们无从得知这个女子从何处学习了才艺。在当时,唱参军戏的民间艺人数不胜数,但却只有刘采春火遍中原。她之所以能成名,不光是因为参军戏演的有趣,关键是她的唱功非常不错。
根据文献的记载,刘采春有一副好嗓子,她的声音极其甜美动听,就像百灵鸟一样。可以说,即便经过教坊调教的乐工,也极少有人能做到像刘采春一样唱遍大江南北的。毕竟,唱功是讲究天赋的,上天赋予刘采春一副举世无双的唱腔。
当时的文人雅士无不为其惋惜,这样一副好的声腔长在了民女刘采春的身上,她用这样的嗓子唱出的并非宫廷韵调,而是粗俗的靡靡之音,这简直是暴殄天物。然而,对于老百姓来说,刘采春未被纳入教坊绝对是劳苦大众的福气。
若非如此,人们怎能听到如此悦耳的“靡靡之音”呢?
刘采春的艺术细胞,堪比上世纪华语乐坛的明星邓丽君。在那个连“媒体”这个概念都没有的年代,刘采春名动全国靠的是一场又一场地实地演出。而刘采春的才华,更是令人叹为观止。若以现代明星作类比,恐怕她便是“女版周杰伦”,既能写词作曲,又能表演,端的是全能型音乐人。
可别觉得古代观众的艺术鉴赏能力低,在唐朝这个文化高度繁荣的年代,民间艺人多如牛毛,其中,亦不乏受欢迎且接地气的表演艺术家。
那么,刘采春究竟有什么法宝,能让老百姓争相买账呢?
让我们先来看看刘采春的观众群体,也就是民间艺术的受众。
在唐代,江南地区的经济水平虽然没有两宋时发达,但已有不少商人下海捞金了。古代经商绝对是个辛苦活,那时的商人可不像现在的企业家,做生意仅靠电话或视频会议就能谈拢。在当时想要做生意,就得靠两条腿四处奔波,推销或采办时兴的商品。
这种情况一度影响了江南地区的家庭风气。大量男丁不务农桑,常年奔波在外,靠低买高卖赚辛苦钱。因此,当时有不少年轻的妻子被丢在家里,他们既要养儿育女,又得伺候老人,平日里大小家务都压在女人身上,其中的辛酸自不可对外人语。
更让她们难以释怀的是,那个年代通信基本靠书信往来,即便留守妇女有文化会写信,可丈夫经商在外行踪不定,书信往往无法送达。夫妻每次见面,往往要相隔几年,这便让留守妇女变得寂寞、孤单,生理和心理上都会出现问题。
即便是在几十年前,那些“嫁作商人妇”的女人也会有这样的苦愁。她们守在家中照料公婆孩子,还得担心丈夫的安危和生意。而且,这些女人往往会害怕丈夫在外面采摘野花。还记得邓丽君的那首“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代……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吗?这其实是每个留守在家的已婚女子的心里话。
但古往今来,男人在爱情上的定力着实不高,常在花丛中漫步,难免要沾花惹草。最普遍的情况就是,男人在外面赚了大钱风光无限,虽不至于抛弃糟糠之妻,却在某个不知名的小楼里金屋藏娇,养个娇滴滴的美妾。在现代,或许男人们还会考虑避讳原配,不敢迈过“重婚”的法律红线,但古代男人绝没有这方面的隐忧。
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是普遍现象,他们在外面相中了年轻的女子后,便会堂而皇之地将美妾领回家中。殊不知“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一旦丈夫找到了新欢,那么旧妇就要面临守活寡的处境。唐朝并无社会学家,没人帮这些可怜的怨妇伸冤,所以这种病态的婚姻生活已成为普遍性极强的社会问题。
放到现在,社会问题往往会成为艺人或文人的“金矿”,成为可供挖掘的热门题材。殊不知,早在唐朝时期,刘采春就已有这样的远见卓识。她敏锐地发现了“商人妇”们的苦愁,所以,以此为题创作了不少脍炙人口的曲子。
刘采春的文学素养很高,她所作的绝不是没有半点咀嚼价值的大白话,而是通俗且不失优雅的诗词。刘采春创作的《望夫歌》,其中含一百二十首诗,有六首写得十分精彩,所以,被后人收录进了《全唐诗》。
现摘全文,以飨读者:
其一
> 不喜秦淮水,生憎江上船。
> 载儿夫婿去,经岁又经年。
其二
> 借问东园柳,枯来得几年。
> 自无枝叶分,莫恐太阳偏。
其三
> 莫作商人妇,金钗当卜钱。
> 朝朝江口望,错认几人船。
其四
> 那年离别日,只道住桐庐。
> 桐庐人不见,今得广州书。
其五
> 昨日胜今日,今年老去年。
> 黄河清有日,白发黑无缘。
其六
> 昨日北风寒,牵船浦里安。
> 潮来打缆断,摇橹始知难。
上面这六首诗,艺术价值是相当高的。
“不喜秦淮水”一首,讲的则是一个刚刚嫁人的少妇,因丈夫出门在外而独守空闺,想到丈夫离家已久,却仍没有收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是以心中百无聊赖。因为心中忧愁,所以,少妇一会埋怨滔滔不绝的秦淮水,一会埋怨江上鱼贯的游船。明明丈夫刚刚离家几个月,可少妇却觉得自己已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守了好几年。思念爱人到了神经质的程度,足见她对心上人爱之深,也足见她心中的幽怨多么难排遣。
清代诗人沈德潜在《唐诗别裁集》中提到,这首诗中用到的“不喜”、“经岁”等字眼“是儿女子口角,重复可笑”。初次读来难免会觉得沈德潜的评价过于刁钻,仔细寻味这才知道沈德潜对此诗的评价颇高。以“儿女子口角”为角度的诗,在文坛绝不多见,能将这一题材写得如此生动通俗,足见刘采春笔下的功力。
而清代文人管世铭则在《读雪山房唐诗钞》中提到:“刘采春所歌之‘不喜秦淮水’、盖嘉运所进之‘北斗七星高’,或天真烂漫,或寄意深微,虽使王维、李白为之,未能远过。”让李白、王维来以此题材作诗,写出来的作品也不过如此,足见管世铭对刘采春评价之高。
显而易见的是,刘采春的文字在当时深受广大深闺怨妇喜爱,她的受众正是女性歌迷。在当时,每个“商人妇”都将刘采春视作精神偶像,将她奉为代言人。
相传,在当时的江南一带,只要有人唱起刘采春的《望夫歌》,千家万户的大姑娘小媳妇都会涕泪两行,“采春一唱是曲,闺妇、行人莫不涟泣”。能让人感同身受的作品,无疑是旷世佳作。
* * *
不论古今,“外貌协会”往往占据观众层中的主导地位,所以没有几分姿色的艺人很难成名,其实,这是很容易理解的。
观众认识艺人,首先看重的必是皮囊。只有一副好的皮囊,才会吸引别人去注意你的内在美。刘采春除了拥有当世绝伦的才华外,她的姿色亦十分动人,虽不至倾城但也绝非民妇可比。这样的女人每天招摇过市,招蜂引蝶实属必然。
因此,在刘采春成名以后,她便抛弃了自己的丈夫周季崇,选择追求自己的幸福。就像是上天的捉弄一样,背叛了爱情的刘采春出轨渣男,最终,落得被对方抛弃的凄惨下场。
刘采春的出轨对象并不普通,他便是与白居易等人齐名的大唐文坛翘楚元稹。
元稹的年龄虽比白居易小七岁,但在当时他的才名却足可与白居易比肩,二人并称为“元白”,从“元”排在“白”之前这个情况便可看出元稹或比白居易还要出名。
元稹在诗坛中的地位是一代宗师,这是毫无疑问的。在他人生的五十二年里,将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官场沉浮和情场烈焰中,即便如此,他仍能以残存的精力作诗稿一百卷,为后人留下八百三十首传世名篇。
在元稹的诗句中,最广为流传的莫过于“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一句。若听者不了解元稹其人,往往会以为这是个旷古烁今的有情郎,天下第一的纯情男儿。殊不知,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见一个爱一个,而且,还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为自己的见异思迁做出掩饰。那些看似真挚、打动人心的传世名句,其实只是他用来猎艳的手段而已。正是靠这些唯美且纯情的文字,元稹让无数纯情的天真少女堕入爱情的深渊。
《西厢记》中的女主人公崔莺莺,便是浪子元稹的初恋,也是他第一个抛弃的女人。当时的元稹刚过了弱冠之年,与崔莺莺陷入热恋并成为露水夫妻。由于,两人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他并未被捆绑在这段感情中。元稹进京赶考时,因为才华横溢得到了京兆尹的赏识,迎娶了韦丛,成了京兆尹的女婿。
元稹爱崔莺莺吗?
想必是爱的,即便在娶了韦丛当老婆后,元稹仍不忘给崔莺莺写情诗《莺莺诗》:
> 殷红浅碧旧衣裳,取次梳头暗淡妆。
> 夜合带烟笼晓月,牡丹经雨泣残阳。
> 依稀似笑还非笑,仿佛闻香不是香。
> 频动横波娇不语,等闲教见小儿郎。
不得不说,元稹是典型的“当了婊子又立牌坊”的虚伪之人。在他大婚之后,时人都为他与夫人韦丛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称道,但他仍与旧情牵扯不清。好在,崔莺莺虽深爱元稹,但她拿得起放得下,以一首《告绝诗》回应了渣男:
> 弃置今何道,当时且自亲。
> 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
在读完崔莺莺的诗后,元稹是否会悔不该当初,我们不得而知。不过,元稹刚过完了三十岁生日,便在成都结识了名动天下的才女薛涛,与其陷入到另一段热恋中。
> 锦江滑腻蛾眉秀,幻出文君与薛涛。
> 言语巧偷鹦鹉舌,文章分得凤凰毛。
> 纷纷辞客多停笔,个个公卿欲梦刀。
> 别后相思隔烟水,菖蒲花发五云高。
――《寄赠薛涛》
元稹对薛涛的思念犹如望穿秋水,这份感情比天上祥云还要高。但不知内情的后生,可千万别被元稹的花言巧语骗了。在他结束了成都猎艳之行后,便与薛涛不再往来。
从这里足可看出,渣男元稹之“渣”,比之《水浒传》中的西门庆都有不如。至少西门大官人还能在同人作品《金瓶梅》里活得有血有肉,可这元稹却往往在风流过后抬屁股走人,用他的人生诠释了什么叫负心薄幸。
公元823年,四十五岁的元稹受朝廷调配来到越州,担任地方刺史。当时刘采春与丈夫周季崇刚好在进行“全国巡回演出”,在越州城中表演。仅几场演出,刘采春的风采就已让越州百姓为之倾倒,整座城池万人空巷,都去观看才女的表演。
元稹生活在上流社会,本不该对这种凡俗女子感冒。然而,他尝遍了世间名花,难免想换换口味。在偶然观看了刘采春演出后,元稹对这名才女产生了极大的好感。渣男元稹毫不顾忌刘采春已嫁做人妇,立即对其展开攻势,想要将她据为己有。
元稹勾引刘采春的套路,与当年邂逅崔莺莺、薛涛时如出一辙,仍是情诗一首《赠刘采春》:
> 新妆巧样画双蛾,谩里常州透额罗。
> 正面偷匀光滑笏,缓行轻踏破纹波。
> 言辞雅措风流足,举止低回秀媚多。
> 更有恼人肠断处,选词能唱望夫歌。
元稹是何许人也?一方父母官,当朝大才子,他的宠爱让刘采春觉得受宠若惊。这世间爱慕虚荣者屡见不鲜,刘采春便是其中一个。刘采春的芳心被触,生活原本平静的她哪里经得起用情高手又是一方大员的元稹引诱?
被越州刺史如此抬爱,刘采春深受感动,被”电倒“的刘采春于是含情脉脉地抛来媚眼,她满以为,自己与元稹便是那传说中才子佳人一样的绝配,殊不知在世人眼中这就是一段渣男配渣女的“天作之合”。
* * *
当时的刘采春,还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妇。四十五岁的元稹,早已将感情圣经剖析得透彻,勾引起二十多岁的少妇来自是得心应手,更何况刘采春本就不是什么对感情忠贞的女子。刘采春就像未经人事的少女一样,深陷元稹罗织的爱情圈套。
元稹风流多金,他为周季崇准备了一大笔金钱,把他打发走了。这个被戴绿帽子的男人究竟作何表示,我们不得而知。在那个年代,伶人本就是屈居人下的末等人,他的生死都只是元稹一句话的事,何况是婚姻之事呢?
有人说,元稹打发了周季崇后便将刘采春收为小妾,也有人说元稹并没有给刘采春实际名分。毕竟,勾引已婚少妇这种事太过肮脏,以至于,时人都不愿将内情诉诸于笔墨。
总之,元稹大摇大摆地勾搭,刘采春风风光光地出轨,这件事在越州弄得满城风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很多人评价,刘采春的容貌胜于薛涛,实则不然。持这种想法的,大抵是看了《云溪友议》中的“有俳优周季南、季崇,及妻刘采春自淮甸而来,善弄陆参军,歌声彻云。篇咏虽不及涛,而华容莫之比也”的文字。
虽然,这段文字实不足以成为刘采春比薛涛更美的证据,但当时的薛涛已过了青春韶华,虽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其姿色怎比得过正值芳龄的刘采春呢?
元稹在浙江当了七年的官,他与刘采春也过了七年的风流日子。在越州的这段时间,元稹曾酒兴大发,写了一首《醉题东武》:
> 役役行人事,纷纷碎簿书。
> 功夫两衙尽,留滞七年馀。
> 病痛梅天发,亲情海岸疏。
> 因循未归得,不是忆鲈鱼。
“因循未归得,不是恋鲈鱼”,元稹竟然自诩纯情,真的太无耻了。元稹是一方刺史,位高权重,所以当地的文人雅士只能硬着头皮称赞。只有那些权位不低于元稹的,才敢说句真话。同僚卢简求曾读过这篇题诗,一语道破关键:“丞相虽不为鲈鱼,为好镜湖春色耳!”元稹哪是什么纯情种子,他不过是披着多情之皮的真风流罢了。
元稹与刘采春之间的结局,更是印证了卢简求的话。
他与刘采春之间的这七年甜蜜且和美,可是,这段感情最后却是无疾而终。公元829年元稹被召回长安,离开了任职多年的越州。至于越州城里的美妾刘采春,也像是当年的薛涛一样,被负心人元稹无情抛弃,从此不再过问了。
刘采春这才意识到,自己对元稹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她不过是元稹用来满足生理、心理需求的消耗品罢了。如今的她已过了三十岁,眼角已出现了皱纹,元稹将这些尽收眼底。虽然,元稹并没有说什么太绝情的话,但他的眼神里分明流露出一丝厌弃。
刘采春也知道,元稹这一去,再也不会回来了。刘采春考虑过再嫁,或厚着脸皮去寻找前夫和女儿。但是,这几年来她已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认同了“刺史夫人”的定位,她怎甘心重新流落民间,过为柴米油盐酱醋茶发愁的苦日子呢?
关于刘采春的结局,后世共流传三种说法,似乎每个都合乎情理:
一是、因前夫和女儿不接纳而自尽。
周季崇虽被迫当了龟公,但他始终不忘当年的夺妻之恨。刘采春被元稹抛弃之后生计没了着落,只能回到周家找到周季崇,希望前夫能看在女儿周德华的份上重新接纳自己。谁知不但周季崇不接纳刘采春,连他们的女儿周德华都对刘采春冷嘲热讽。
最终,刘采春万念俱灰,悬梁自尽了。
二是、因元稹将其拒之门外而自尽。
刘采春找上鄂州(元稹在被召回后调任鄂州刺史),向元稹讨个说法。不过,元稹早已另谋新欢,所以他没打算接见刘采春,命人将大门锁死拒不相见。刘采春一气之下,投河自尽,香消玉殒。
三是、云游之说。
元稹离开后,刘采春已成为世人眼中对情不忠的卑劣女人。看破了红尘的刘采春干脆四处云游,不再过问世事,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后世多沿用第三种说法,毕竟,中国的老百姓是善良的,人们都希望美好的东西有美好的结果。即便刘采春的人品有问题,但她的才艺太过惊艳,大家都希望她像西施一样在最美好的年华淡出。
总而言之,在元稹告别了越州之后,刘采春这名奇女子便在人们的视线中凭空消失,自此不见记载了。不过,可以想见,刘采春的《曲》已成为那个年月的时代之声,感动、抚慰过很多彼时之人,尤其是伤心的女人。
就像当年邓丽君的歌声一样,当它们在耳边款款响起之时,总有人为之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