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帝国中的奈奥比(黑客帝国奈奥比不是死了么)
现在的莉莉·沃卓斯基宣布自己已经变性
新浪娱乐讯 《黑客帝国》两个导演中的弟弟也变性了,最初的沃卓斯基兄弟,曾经的沃卓斯基姐弟,现在是沃卓斯基姐妹了。前安迪·沃卓斯基近日发表声明,宣布和姐姐拉娜·沃卓斯基一样变性成女人,改名莉莉·沃卓斯基。
Lilly这个名字,跟埃迪·雷德梅恩不久前出演的世上第一个变性人“丹麦女孩”很像(Lily)。拍摄沃卓斯基姐妹执导的《木星上行》时,小雀斑也向导演取过一些经,讨论怎么演《丹麦女孩》。而如今的莉莉·沃卓斯基在谈到自己的变性时,一段话也让人跟看完《丹麦女孩》后一般,五味杂陈。
莉莉·沃卓斯基声明原文:
这一年来我一直在等待这个头条。过去有好几次这条“新闻”差点就被公布于众了,伴随着人们的恐慌和/或白眼。每一次之前,我的经纪人都会发来不吉利的邮件:记者们就他们即将发表的“安迪·沃卓斯基变性”的故事,要求我们对此发表声明。
为了回应这个违背我意愿的“曝光”威胁,我只得准备了一篇包含了我厌烦、心酸和许多愤怒的声明。考虑到变性人被曝光带来的危险、跨性别群体那可怕的自杀率 和谋杀率,这一决定很有政治洞察力。更别说那些含着讽刺的报道,“揭露”说我父亲是在蛋蛋里注入了螳螂血才生出这家子的超级女人,一门心思想搞女性统治。 很好,多么精彩的讽刺。
但这并没有发生。媒体编辑们没有刊登那样一个内容淫秽、很可能造成严重影响的故事。作为一个乐天主义者,我很开心的把这称之为“进步”。
然后,昨晚我准备出门吃晚饭时,我家门铃响了,站在门前的是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
“这可能有点奇怪,”他有一口英国口音。
我记得我叹了一口气。
有时候做一个乐观主义者真的很不容易。
他说,他是《每日邮报》的记者,英国最大的新闻媒体,绝对不是八卦小报。并且明天或者后天又或者下星期我真的得跟他们见面:拍照,讲述我的故事,它能激励很多人。并告诉我我一定不会想被《国家询报》的人跟着,是不是?顺便,《每日邮报》绝对不是八卦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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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时间里,我姐姐拉娜和我回避了绝大多数媒体。我觉得谈论我的艺术很无趣,而谈论我自己更是十足的痛苦。我知道总有一天我得向公众“曝光”。你知道的,做一个变性人有点难以……隐藏,我只是希望……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让自己适应。
拉娜和当时的安迪,如今的莉莉·沃卓斯基
但显然,这些不是我能决定的。
他给了我他的名片后,我关上门,突然想起了我因为什么听说过《每日邮报》的。这就是报道露西·米多斯(Lucy Meadows)的那家“新闻”媒体,露西是英国一名小学老师和跨性别者女性。
这家“绝对非八卦小报”的一篇文章,把她妖魔化成“对孩子们脆弱的童真造成了无法修复的影响”,并且总结“他不仅是投错了性别,还选择错了工作”。
我会知道露西,不是因为她是变性人,而是在《每日邮报》这篇文章发表的三个月后,露西自杀了。
现在他们来了,就站在我家门前,仿佛是在说“这儿又有一个!让我们把他拽到公众面前,给大家好好看看!”
做一个变性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们生活在这个主流占统治地位的两性世界。这意味着 身为一个跨性别者,你的一生都要面对一个对你毫不掩饰敌意的世界。
我是幸运的。我有家人的支持和支付医药费、心理咨询费的能力,这使我有机会挺过这一关。那些没有这样支持、能力与特权的跨性别者们就没这么幸运了。许多人没能挺过来。2015年,这个国家(美国)跨性别者谋杀率达到了历史最高点。跨性别女性的有色人种更高得不成比例。这还只是记录在案的凶杀案,由于跨性别者并不都能被准确纳入二元性别的谋杀案统计数据,实际的数字其实更大。
虽然我们比起《沉默的羔羊》那时已经进步了许多,但跨性别者仍被媒体抹黑、诋毁,攻击性宣传里我们被描绘成潜在凶手,导致我们甚至不能使用卫生间。全国突然盛行起来的“卫生间法案”没有使孩子们更加安全,而是迫使跨性别者使用他们会被攻击甚至是谋杀的卫生间。我们不是捕食者,我们是猎物。
(注:1266法案,被称为卫生间法案,强制大学建造中性性别的厕所)
所以是的,我是变性人。
并且是的,我已经变性。
我告知了我的朋友和家人。同事也基本都知道。大家都轻松地接受了。是的,感谢我无与伦比的姐姐,他们经历过一次这样的情形,但他们会这样做,也是因为他们本都是非常好的人。如果没有妻子、朋友以及家人给我的爱与支持,就不会有我的今天。
但这些词语,“跨性别者”和“变性”,都让我挺难受的。因为在被主流社会同化吸收的过程中,这些词语都丧失了本身的多重意义,它们在时间和空间上的精妙含 义已缺失。“做一名跨性别者”基本被大众理解为教条刻板的男女两性概念的中间区域。而“变性”则传达出一种瞬间性,从一个站点到另一个站点(男到女或女到 男)的“之前”和“之后”。 但事实是,我一直在“变性”,并将终生继续,男性与女性之间的空间是无限的,就如同二元的零与一之间那个无限空间。我们需要将这些探讨脱出二元的局限。二元是错误的假象。
"变性”并非左图→右图的一瞬间过程,而是一个长期甚至终身的状态
当下,性别理论和酷儿理论伤透了我的小脑筋。那些字词的组合,如同自由爵士一样杂乱又刺耳。我希望能理解“酷儿”和性别理论,但是这太困难了,就如同理解 我自身一样困难。我办公室放着一段好友赠送的来自乔希·莫诺特(José Mu?oz)的引语。有时我会凝视着它陷入沉思,努力去解读它的深意,但这段话的最后一句一直在脑海中回响:
“酷儿”在本质上是对“此地”和“此时”的排斥,以及对潜在的另一个世界的执念。
所以,我将继续做一个乐观主义者,将我的力量投入为进步所做的永远徒劳的斗争中去,以我自身,作为这个潜在的另一个世界的例子。
(头卡门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