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乡置业缘起,置业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文/李炳军;欢迎来到中国金融论坛。
升康小时候很爱笑,见人就笑,没开口说话就先笑。她的笑是那种含蓄的、温婉的、甜甜的微笑。升康笑起来两只眼睛弯弯的眯在一起,像两只美丽的下弦月挂在蔚蓝清澄的夜空。那样子,虽经历沧海桑田,看尽万家灯火,至今仍在我心灵里栩栩如生。
康生个子不是很高,属于漂亮优雅的碧玉,小巧玲珑,婀娜多姿。胖乎乎的脸和五官搭配的很精致。这没什么。最特别的是盛康的脸,娇嫩红润,像一片桃花瓣,白里透红,如帛裹着朱,明艳动人。仅此而已,但她还是有一副好嗓子,唱着玩着,金玉之音柔美动听。高中时,她和马老师一起在舞台上表演了《漫步新城》,那舞姿和声音让很多同学夜不能寐。
初中高中六年是人生的黄金岁月。我和盛康是初中同学。我们高中没分到同一个班,但是在学校和放学后经常见面。初一的时候,我们才十三四岁,经常晚上下课一路回家。那时候小县城没有路灯,或者街上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从我们学校门口到东街,要穿过一条阴暗阴森的小巷。为了互相鼓励,盛康和另一个住在东街的女同学田经常陪我。我们一起走过叫做洪雪街的崎岖小巷,边走边聊,不仅不害怕,而且也不寂寞。多接触,一起多聊聊,自然就熟了。那时候我是班干部。上完自习还得算点什么。当然,那是老师让我完成的工作。耽搁了一会儿,田在教室门口等得不耐烦了,冲我喊:你还走?叫人家等你一辈子!这句话成了其他一些高年级学生的笑话。因为,每天放学后,人与人之间有一种亲切感。记得暑假开始后的第一天,我们又一起走了。那天大家聊了很多,各说各的假期经历,分享彼此假期的快乐,以至于到了该分手的时候我们都不想分开,站着呱呱了一会儿。那天,告诉我,她有一天肚子疼。我在修家坑夸过搬鱼的事:我用一个筐,里面放油馒头,把筐放进水里,上面压一块小砖,防止油馒头浮上来。当鱼闻到香味时,它们游进了篮子。当足够多的鱼游进来时,他们突然把篮子提出水面,抓住了鱼。有一天,我在小雨中抢了半个脸盆!
我们在一起说话的时候,升康一般话不多,她都是抿着嘴弯着眼睛微笑着,并恰如其分地附和着和鼓励着别人。
1957年9月到1960年9月我们在初中。当时小县城政治氛围浓厚,以左派激进主义为特征。这种空气影响学校,就是上课不当,让学生整天参加劳动。我记得有一次学校让我们平整土城,确切地说是挖高适镇。那时候我们都很幼稚,不但没有因为没去上课而感到遗憾,反而很开心。那时候我是班干部。平整了一天的土城,我还意犹未尽,星期天还动员了任何人志愿去挖。第二天,我一大早就到了劳动现场。那天,唯一答应来的同学是康生。我记得盛康穿着一件天蓝色的石林布大衣,一见面眼睛就笑弯了。我们边挖边聊,感觉很开心。在我心里,我并不为别人不来感到遗憾,只是觉得他们不来更好!
现在看起来,那时,在我懵懂的心里,已经对升康有了一种朦胧的感情。当然,那时只是个青涩少年,什么也不懂,就是心里有点喜欢了。
初中毕业后,我和盛康考上了舞阳县高中。当时全县只有一所高中,被视为最高学府。每年招生200多人,每个年级分六个班。我和盛康没分到一个班。从那以后,我们的联系减少了很多。我们只是在放学回家的时候偶尔见面,也就是随便问几句学习上的事情。虽然联系少了,但在我心里,还是有圣康宝这个知心朋友的位置。有一年学校文艺汇演,和马老师一起表演藏族歌舞参观新城。康生的歌舞表现了一个藏族姑娘的清秀可爱。康生的表演真的成了她的另一个名字,全校师生一提到康生就立刻想到了它。结果几十年后,很多同学退休后提起盛康的名字,也会问是不是和马老师一起演出参观新城的那个。
升康和马老师那天的表演对于我来说更是深深印在了心里!那时的升康己长发及腰,长成了十八、九岁的大姑娘了。她粉面含春,窈窕明艳,更兼性格温润如玉,如春风暖阳,使人有种只可仰望的感觉。
我们在漯河中考参加高考。经过三天的考试,我自我感觉良好。回到舞阳县城,坐的是敞篷车。那辆车只是一辆拉货的卡车。它没有座位或遮篷。那天不知道怎么安排。我和盛康都坐了那辆车。一些男同学站在车帮旁边,大部分女同学席地而坐。那天,我心情特别好。我有一种要成为第一的预感,我站在风中的车前。汽车行驶时,风在我耳边呼啸,云在天空飞舞。我觉得我的生活即将进入一个新的里程碑。那天,盛康就坐在我不远处。汽车在路上颠簸,盛康晕车了。看到盛康脸色发黄,我把手放在胸口,紧咬嘴唇,努力不吐。我不禁感到怜悯。
。我只脉脉地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却毫无办法,而且也不能说一句安慰的话。以后,我每见到晕车的人就想起升康晕车的样子。
高中毕业时,我们一般都是18或19岁的人了。可是,我好像被功课迷了心窍,在人情事故上仍是浑沌迷蒙,心智未开。我仍是常去升康家找升康说话,好则升康也不显得厌烦,升康的妈妈也没表现出讨嫌来。有一天傍晚,我吃过晚饭又去找升康说话。我去的时候升康的妈妈还正在烧锅做饭。我就傻傻地坐着等。一会,饭做好了,是汤面条。升康她妈妈要让我喝一碗。我说我吃过晚饭了。升康她妈妈说,这是肉汤面条,香得很,你尝尝,就给我盛了一碗。我也就吃了下去,果然是很香。吃过饭,也不知道是谁提议的,我和升康就一同到外面散步去了。我俩顺着东街向东关走,出了东关,一直走到公路上一座小桥那里。那夜月华皎洁,满天星斗,和风习习。不知怎么,我们说到了天上的牛郎织女星。升康抬着头说她找不到牛郎织女星在哪里,我给她怎么指她都说找不到那中间一颗星明亮两边两颗稍暗的牛郎星。没有办法,我就握住升康的手腕用她的手给她指。当我握住升康手脖时,一种从未有的感觉传遍全身。升康的手腕肉乎乎的,柔软滑腻,而且微微发凉。我握着升康的手腕给她指,升康说看到了,我就随即松开了手。那天晚上,我们说了一会话,然后我们就各回各家了。
我在外地上学期间,逢到寒暑假回家,我都去升康家看升康,给升康讲在学校的一些事。
记得有一次说到电影冰山来客的主题曲花儿为什么这么红。没想到升康也会唱,她随口哼了起来,却如丝如竹,婉转动听。我又一次被升康的歌声震动了心灵,这样的声音我一辈子都听不够。
后来,我一次去看升康,升康结婚了。第二年再去时,升康就有了一个小婴儿。升康她妈妈抱着小婴儿让我抱,把孩子挮到我怀里时又笑着问我,是叫你舅还是叫叔?我不识时务地说,叫叔吧,叫舅太难听。
后来,升康就搬到夫家去了,武陵人远,我即使从外地回家来,也再见不到升康了。但是,我在心里却一直想念着升康,每当我探亲一踏上舞阳的士地,我就立刻想到了升康。有一次,我假期过完要返回单位,陈天泽送我到东关汽车站,我说到这次回来没见到升康。陈天泽说,升康,刚才她下汽车和我们走碰头,往城里去了。我竟然不怕惹人议论而埋怨陈天泽怎么不告诉我。让我与升康失之交臂。当时,我心中是多么遗憾。
流年似水,太过匆匆。没电话也还没有手机,要再联系上,要再见上一面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
走过平湖秋月,岁月山河,即使没有消息,即使难以见面,我却难以做到山水相忘于江湖,那些当时明月的蓬莱旧事,有时却也会像潮水般拍打着心头。
2007年,我回乡探亲。到家的当天晚上,我又和我兄弟说起了升康。我兄弟说,升康退休了,现在在武装部旁边开了个雅安饭馆。我得到这个消息后,第二天一早我就找到了雅安饭店。因时间尚旱,饭店还没有营业。在饭店里我见到了阔别几十年的升康。四目相对,都是惊喜。
后来,大家都用上了手机,我们才真正又联系上了。
我和升康从两小无猜的天真少年到今天的满头白发,儿孙满堂,这之中经过了六十多个春秋。有人不相信男女间有什么真正的完全纯净高洁的友情,那我可以骄傲地说,我们之间就是这种纯洁的友情。
佛教讲因缘,我们这也是一种因缘!所谓相由心生,命由己造,诸法从缘起,彼法因缘尽。在我的生命中有升康这样的心如莲花的情同姐妹,一定是我们前世修来的!
前天写了一首彼岸花的诗,我给升康开玩笑说,记得咱们都不要喝那孟婆子的忘情汤呀!我多么希望来世还能和升康继续这样的友情。